杨丽萍:像鸟一样自由的飞
“你看天上的飞鸟,也不种,也不收,天父尚且看顾它们,你们做人的,为什么要忧虑明天呢?”从前看三毛的那篇《五月花》的时候就对她引用的这段来自《圣经》的句子印象深刻。录这期节目的时候,问及杨丽萍最欣赏的艺术家同行,居然聊起了三毛,才把这句话跟这两个女子关联起来。都是这般如飞鸟的女子,飞过生命的凛冽,旁观世界的美丽,在不种不收之间,拥有如天空般辽阔的内心。
对这两个女人,也许最有直观感受的就是肖全了,这位着名的人像摄影师,曾为三毛创作过一部摄影诗歌集《天堂之鸟》,也正是这部作品让杨丽萍对他的摄影水平倍加欣赏,以至于让他拍了自己二十多年。这二十多年的杨丽萍在肖全的镜头里,一直都美得如此惊心动魄。有这样的时刻,她迎着猎猎的大风站在长城边上,身侧就是悬崖,长发与风缱绻,他说那种美,直接把他的魂儿带飞了。有的时候,她站在一棵枯树旁边,像孩童一般拿着红色长斤随意起舞,肖全突然就觉得她就像一只孔雀一样从树中间飞了出来。肖全说:“我拍了杨丽萍二十多年,她每个时期我都用一张照片诠释她,到了这个阶段,她更加与天地合一了。”在肖全给杨丽萍拍的诸多照片中,有一张是她穿着袍子以直立的姿态安静的闭着眼睛,而她的长辫子却在身后飞扬起来,就仿佛这个带着神性的女子在与天地相互召唤。
杨丽萍的外甥女小彩旗也来到节目现场,这个梳着齐刘海和齐腰长发的13岁女孩,笑起来有颗虎牙,十分明媚可爱。在小彩旗面前,杨丽萍展现的是每个普通家长都会有的“唐僧”一面,她会说,“你怎么三天穿同一件衣服,不好看。”她会说:“你怎么不说我教你去看一片叶子在太阳下发光的样子”;她会说,“你说姨妈对你的这些苛刻到底有没有,你说出来嘛,在背后说坏话的人,是没有勇气的”……现场上演萝莉小彩旗PK女王姨妈的场景,还真是难得一见。
很多少数民族对于自然都有一种天生的崇拜和亲近,杨丽萍会将这种信仰带入对生命中很多事物的理解中。对于她来说,爱一朵云,爱一棵树,爱一朵花,也是爱,又何必陷入对男欢女爱的执着中去呢?爱是不应该被局限的,不应该是狭隘的。对于她来说,动物界的阴阳之道才是最符合自然规律的状态,在爱中,谁都不应该归属于谁,每个人都是自由的。对于她来说,痛苦也只是一种经验,只要你不对一切起心动念,又有什么会放不下呢?
杨丽萍究竟是哪一种飞鸟呢?是为爱绚极一时的孔雀?还是那只不动声色飞过地湖面时,留下痕迹的燕子?或者这些都不重要,只要能飞翔,只要能自由地飞翔,只要能舞蹈,只要能尽情的舞蹈,生命就足够酣畅。